偉哥之父 路易斯.歇拿奴(Louis Ignarro)教授
1998年諾貝爾生理醫學獎得主路易斯.歇拿奴(Louis Ignarro)教授在香港中文大學的講座內,對年青人有以下的勉勵。
「在學習上,遇到挫折的時候,覺得自己不如人的時候,絕對不要灰心。或許和同儕相比,你必須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,才能追及他們的成績─但那又如何?儘管努力去把知識學過來,日後總會有回報的。」
「我自己一向都得比同學們更努力,才能獲得和他們一樣的成績—我不是那種隨意看一遍筆記便能奪A的人,我要比人家更早起床,我星期六也要溫習……但我現在不是取得成果了嗎?」
「我只想勉勵人們珍惜在學校的每一刻,我不想嘮叨太多……弄得我像是個家長似的。」
步向科學家之路
和很多好奇心旺盛的小孩一樣,小歇拿奴喜歡把周遭的東西拆散研究。那天,他又向家裏的時鐘施展其「天魔解體大法」……「當時我大概七至八歲吧,媽媽在做飯,我自行把時鐘從牆上拆了下來,為所欲為—媽媽出來看見我的『傑作』:『你在幹什麼?!』並嚇得她當堂尖叫了起來。」
類似的故事通常到這裏便完結了。然而歇拿奴揚起眼眉續說:「這時老爸回來,看見災情。他望望那堆廢鐵,又望望我,然後不慌不忙地問:『孩子,你把它拆散了……但你可以把它還原嗎?』」聽到這裏,在場的人都笑了出來。「於是我便把它重組回原狀,掛回牆上。之後它仍能正常運作呢!」
除了機械之外,他也喜歡到林間找些小動物的屍體解剖。「約十歲時,我還試過自製爆竹甚至小規模的炸藥。(試爆成功嗎?)非常成功!」這樣的一個小孩,如果生於現代,準會被懷疑是患了「過度活躍症」吧。
他對化學的興趣,則始於父母送他的一份化學實驗教材套。「我完全迷了。我逐個實驗,一步一步跟做,每次成功都讓我很興奮。然後我便自己找相關的化學書看,挑戰其他較高階的教材套……曾經有段時間,我以為自己的志願是製造炸藥和火箭。」
歇拿奴對化學的熱情,隨他的成長,與日俱增。念大學期間,他在上了一個藥劑學的科目後,亦對藥物研究產生了興趣。1962年,他在哥倫比亞大學取得藥劑╱化學學士學位;1966年,在明尼蘇達大學取得藥理學╱生理學博士學位。1966至68年,他在美國國家生研究院的化學藥理實驗室從事博士後研究。
之後歇拿奴到了Geigy藥廠工作,同時開始他的研究工作。當時他研究的是一種叫「環磷酸鳥」(cyclic GMP)的物質—這是在我們的細胞內,其中一種負責傳遞信息的化合物。後來Geigy和Ciba藥廠合併,歇拿奴則於1973年到杜蘭大學(Tulane University)藥理學系任教。
在其後的研究生涯中,歇拿奴和同事得知,細胞中「環磷酸鳥」的水平是由一種當時被稱為EDRF (endothelium-derived relaxing factor)的神秘物質所決定的。EDRF可提升「環磷酸鳥」的水平,以引發各種生物反應—其中一種是令血管舒張和血壓下降。耐人尋味的是,有實驗的結果顯示,將一氧化氮(nitric oxide,NO)注入細胞,也有同樣的效果。
「於是我們問,如果一氧化氮只是單純的空氣污染物,那為何哺乳類動物的細胞會對它作出反應?」歇拿奴說。1985年,他轉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醫學院任教。
一連串實驗後,在1986年,歇拿奴和同事們終於證實,之前細胞內身份神秘的EDRF,其真身正是一氧化氮。即一氧化氮除了是空氣中人造的污染物外,原來也是人體內血管自然會製造出來的物質之一。
在應用上,由於一氧化氮可以令血管舒張和血壓下降,所以可以作為治療心臟病之用。這些發現讓歇拿奴和另外兩名學者一同奪得1998年的諾貝爾生理醫學獎。
歇拿奴始終認為,他的成功和父母的風格有很大關係。「我的父母雖然教育水平不高,但他們都很聰明,也給了我很多空間……當然也有一點例外:老爸曾對我說,你可以當工程師,可以當律師,唯獨不可以從政。」
歇拿奴笑說:「我的經歷證明了,一個人的成就有多高,並非取決於他父母的成就有多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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